知道鄧寶劍是因他為宣化一中題寫的校訓,“愛國明責勵志尚德”八個大字在他的筆下,靈動飄逸,外圓潤而內(nèi)蘊風骨,讓人不禁猜想:這位從宣化一中走出的書法家會有怎樣的文采風流?
初見鄧寶劍是因他為宣化一中建校120年而接受記者專訪??粗矍斑@位謙遜有禮、溫文爾雅的北京師范大學教授,記者充滿好奇:從愛書法到教書法,他的藝術之路走過了一段怎樣的歷程?他取得的成就幾乎無人不羨慕,可又是什么讓他修煉成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?
本期特別報道,讓我們共同走近這位不一樣的書法家——鄧寶劍。
“母校的校園很美很美,
花開爭妍,綠樹成蔭。
燦爛的朝霞托起了早晨,
美麗的彩云裝點著黃昏。
走進校園你會精神抖擻,
走出校園你會帶走歡樂。
在緊張的生活旋律中,
跳躍著一支愉快的歌……”
這首朗誦詩《校園頌》是鄧寶劍當年為母校建校95周年而作,他的母校正是張家口市宣化一中。
謙遜有為真君子
1991年秋,宣化一中186班,鄧寶劍和數(shù)十名入學新生坐在教室里,三年高中生活在好奇與期待的目光中開啟了。
如果用今天流行的詞匯來形容,鄧寶劍就是一個妥妥的“學霸”。中考,他考了宣化區(qū)第50多名;高中,他以會考9門全是A的好成績被保送中國人民大學;此后,又繼續(xù)攻讀碩士、博士研究生。對這種大多數(shù)人眼中的“天之驕子”,無論學生還是家長都會特別關心一個問題:“學霸”的成功秘笈是什么?
當記者把這個問題“丟”給鄧寶劍,沒想到他非常謙虛地說:“我只是幸運?!?/p>
在大多數(shù)人眼中,能考好成績就是學習好的標志,但是在鄧寶劍的眼里,并不完全是這樣。
高中時代,鄧寶劍最頭疼的科目是數(shù)學,盡管看上去分數(shù)不錯,但他始終認為自己只是比較會模仿,而不是真正學明白。他說:“直到有一年暑假,我看了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的兩本參考書,一本是代數(shù),另一本是幾何,書里面對各種題型進行拆分、組合,我學完這兩本書,一下子就開竅了?!?/p>
“那是不是學明白就能考好成績呢?”記者問。
“還不能這么簡單地畫等號。高中時,班里有位同學,歷史知識特別豐富,我們還在啃教材,他已經(jīng)在看《資治通鑒》了,論知識的明白程度我們都不如他,但是歷史成績他并不是第一名,所以說,實力和成績并不是全然吻合的?!编噷殑Υ?。
“當年,你的會考成績,9門功課全是A,有沒有人夸你很厲害?”記者問。
鄧寶劍想了想,說:“會考本身并不難,只是需要細心一些。我有一位同學,他的數(shù)學非常好,全國奧數(shù)比賽得了一等獎,數(shù)學會考卻考了B,就是大意了。我不是厲害,只是幸運。”
1994年夏天,鄧寶劍被保送中國人民大學中文系。風華正茂的少年走向更加廣闊的天地。
本色鋪就成功路
如果你因此認為鄧寶劍是個只會啃書本的書呆子,那還真錯了。高中時,鄧寶劍經(jīng)常和同學們一起踢足球。不僅男生經(jīng)常比賽,班里一些女同學也參與進來。和男同學、女同學一起在足球場上奔跑,是鄧寶劍有趣又難忘的記憶。
除了玩,他還有自己的最愛——書法。
和很多人一樣,鄧寶劍接觸書法也是在小學時代。在啟蒙老師李繼青的指導下,小小年紀的他經(jīng)常給同村人寫對聯(lián)。小學5年級,他轉(zhuǎn)學到了財神廟街小學,正趕上學校舉辦書法作品展,自信心爆棚的他決定大顯身手。
“那次展覽讓我看到了自己的差距,也激發(fā)了我的上進心。當我在學校櫥窗里看到一位同學書寫的‘中華騰飛’四個顏體大字時,我都驚呆了,別說寫字水平我趕不上,就連人家用的紙都沒見過。”鄧寶劍回憶說。
這之后,讀帖習書就是鄧寶劍課余生活的最愛。書法之于少年時代的他,就像是一款百玩不厭的“游戲”,更不會想到有朝一日愛好會變?yōu)楣ぷ鳌?/p>
大學的書香熏陶了這位古城走出的少年。本科畢業(yè)后,他師從成復旺先生,攻讀美學專業(yè)碩士研究生。之后又考取文藝學專業(yè)博士研究生,師從哲學家黃克劍先生。
在攻讀博士學位期間,鄧寶劍將自己最愛的書法藝術與文藝學的研究方向結合在一起,他的博士畢業(yè)論文探討魏晉玄學與書法理論的關系,正是將自己對書法的領悟化入所學的理論知識里。
書法之于此時的他,早已不再是“游戲”,而是融進血液的熱愛。
得知北京師范大學開設書法專業(yè),鄧寶劍博士畢業(yè)后便到這里進行博士后研究。在此期間,他一邊研究書法,一邊在該校從事書法教學。兩年后,博士后科研工作結束,他便在北師大留校任教了。
當書法終于從愛好變成了工作時,鄧寶劍更多的感受是忐忑與壓力。
他說:“報考北京師范大學書法專業(yè)的考生有上千人,但最終錄取的本科生只有11人,是名副其實的百里挑一。怎樣守護、培育這些藝術苗子,讓他們更好地成長,這對教師的專業(yè)水平和教學水平提出了很高的要求?!?/p>
多年來,鄧寶劍除了教學生們練書法,還為學生們講授書法史、書法理論,之前所學的文藝理論都成為書法研究和教學的可貴知識儲備。他體會到教學相長的樂趣,也體會到藝術和人相互成全的意義。他有一篇短文《人寫字,字也寫人》,里面寫到:“我想到了養(yǎng)花人。當他把一株株的花養(yǎng)得生機勃勃的時候,自己也變得更智慧,更富有耐心、愛心和責任心。是花把人養(yǎng)成了養(yǎng)花人,是字把人寫成了書法家?!?/p>
鄧寶劍2008年任北京師范大學藝術與傳媒學院書法系主任,2019年任北京師范大學藝術與傳媒學院副院長,這些行政工作經(jīng)歷也使他得到了歷練。
在很多人眼中,今年才46歲的他已有所成就,但記者眼前的這位名校教授,不僅完全沒有成功人士身上常見的倨傲,甚至當他與母校師生告別后,看著他抱著書本步出教學樓的背影,記者依稀又看到了當年那個謙卑求學、執(zhí)禮甚恭的學生。
卅年光景如水過,謙謙君子出古城。
我們或許可以從鄧寶劍寫給母校的詩里找到他保持謙遜本色的答案——
“新時代的鐘聲敲響,
歷史的腳步匆匆走過。
‘任重道遠’——
將在我們的心中永遠銘記,
也將在宣化一中的里程碑上永遠鐫刻?!?記者 王宸胤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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